由於腳傷沒好病剛好,意外的,羅喉完全沒有分派什麼事要我做,我只好跟虛蟜要了些服飾的設計圖,自兒開始修改起來,說真的……我真搞不懂為什麼女生非得就是要用肚兜這種玩意啊!嬰兒在用的圍兜兜嗎?

 

在心裡碎碎唸著的我,手裡也沒停下的動手修改,不消半天的時間,我早已把幾件我還算喜歡的華服修改成我更為喜歡的樣式。主要還是修改無袖的旗袍式外衣,再加上同色的袖套,除此之外大半都是調成更為貼合身材的樣式,不然那種又寬又鬆的服飾,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礙事了。

 

更何況我發現天都的宮女似乎很喜歡害人掉下水裡……穿得太厚反而會因為布料吸水的關係,太過笨重而無法自救。

 

只於肚兜,其實只要找一些適當長度的柳枝燒烤出我要的形狀,在塗上防水防銹的油料晾乾,在給他縫到肚兜理調好位置就成了個現代的Bar唷。只是在一旁的虛蟜整個人都往牆壁那邊埋了過去,是我的錯覺還是他那深色的臉下發紅呀?

 

雖然將修改後的衣服套上,但是我有點弄不好肚兜的衣帶,原因是繩子太短,我想綁緊卻調不好,總是有些鬆垮,只好對著在那邊努力進行著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的自我催眠的虛蟜喚道,「虛蟜!我這衣服勾不太著,你幫我弄弄吧!」

 

但虛蟜的個性實在是太可愛了,才下意識的回聲好,轉身過來看我,馬上連耳朵都爆紅的轉過身去,笨拙的聲音直呼,「不、不可!男……男女……授受不親啊!」

 

噗……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我是真的需要有人幫我把衣帶弄上呀!

 

在我還揪著虛蟜的衣角,無奈地喚著他的名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絲溫暖的觸感,俐落的將我的衣帶纏上,還蓋上了裡袍繫好。回頭所見,是認識的一名小婢女前來幫忙,可是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怯懦的嗓音,正顫抖著,「武、武君陛下已在外頭守候良久……要小姐您快快更衣出來,有要事。」

 

小婢女一臉快被嚇哭的模樣,怯生生的瞅著我。哎呀呀……羅喉你這傢伙害小蘿莉哭可是天誅啊!可是……我看就算天雷劈著了他,他那身黃金甲也能讓他半點傷都不留。

 

套上了外袍,我無奈地穿上軟皮靴,只是稍稍碰到,那銀鈴環就響個不停,在空氣有些滯悶的房內,更顯得不是風雅,而是一種催促的鈴音。眼看我穿戴完整,小婢女才稍稍鬆了口氣,向我頜首,前去拉開房門。

 

「可讓吾好等了……若幽蘭。」自門外響起了低沉的嗓音,震得人耳內有些發癢,卻聽得出與中帶著戲謔的嘲諷。踏入房內,一身不變的黃金甲將室內照耀得更加明亮,那雙仍是緊盯著自己的血眸,眼底渲染著滿滿的惡趣味。

 

「因為虛蟜方才都不肯幫我嘛……而且……我哪知道武君您早就在外頭了呢?您又將氣息收盡,我又沒學武……要發覺太難了啦!」小聲嘟噥著,我可不知道方才羅喉他一直在門外呀?

 

「哦?」笑意頓時斂下,羅喉眼底精光流轉著,每當他這般突然沉默不語,就是我倒大楣之時。

 

「呃……」

 

「是時候該讓妳回報吾那時所說的代價了……」

 

「咦咦!哪有人這樣的──」丟下錯愕不已的我,羅喉嘴角噙著笑,血眸深深與我對視了一眼,甩袖而去的英姿勃發……若不是他那句要我回報代價,不然我會很喜歡他那剛才帥氣的離場啊!人生神馬的……武君英明啥的……全都是陰謀啦!

 

 

 

就這樣的,我才剛換上做好的華服,就被羅喉單手勾著腰帶著走,路上不比第一次搭乘羅喉特快車來得平穩,反倒有些暈……我竟然還可以暈羅喉……

 

早就知道他那時「危笑」著說要付出代價時,九成九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而最後那一分是自我妄想著還可以有好一點點的代價得付出。但天從不如我願,我知道的……等等……我對於有著羅喉一定能派上用場的地方。

 

臉上遮著ㄧ層面紗,那是我出門前死纏爛打好些會才被應允的。

 

那時……在天都的大廳裡。

 

「咦咦──要帶我去見見天下封刀跟素還真他們?武君您在開我玩笑麼?」錯愕萬分的我在大廳裡驚叫起來,而羅喉他卻毫不在乎的輕笑著,語氣輕淡卻不容我反抗的說道:「在那時候早與妳說過,吾會要妳付出代價。」

 

「也不是這款的代價啦!」幾乎是本能的反射性吐槽,我深深的後悔起我為什麼這麼好被他激起本性來,但我還是努力的爭取我的權益。不過,在他們手中的我真的還有什麼所謂的人權嗎?

 

根本神馬都是浮雲啦你媽的。

 

「再說……就算真的要讓我去,好歹也給我個面紗遮遮臉吧……」

 

「你們倒也想想看,既然要我過去充當人質,可是我長得那麼普通,不管怎樣,對外頭的人說我是武君的侍女或人質……都只會讓外人以為武君的眼光很糟糕啊……」

 

「若是被這種理由傷了天都的名聲,大夥兒也不希望真是如此對不?而且最重要的武君的名聲啊!」我才不要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被他拿來當耍著我玩的藉口!本能的在羅喉手上抖呀抖的,在沒能確定自己會有何下場前,狗腿那些全都是合理的!我還不想死在羅喉的手裡啦!還是被玩到死!

 

此時,大夥才露出了一臉瞭然的神情,甚至還有人在旁低語起來……

 

「噯……這女孩醜歸醜,心地到也為大家著想啊!話說回來,她不管什麼事都會替武君著想呢!」那是因為我不想被他突然發怒弄死啦!

 

「是呀是呀,她來到天都的這些時日,除了常常去廚房那蹭些甜糕什麼的,幾乎也沒擺什麼貼身侍女的架勢,反而看到被欺侮的小婢女還會幫忙解危,那些小婢女可喜歡她了!」那些沒什麼在打扮的天真小婢女都比那些臉上東抹西塗的妖怪還可愛啊!小蘿莉在眼前被欺負,怎麼可以不推……幫忙她呢!

 

「唉!難怪武君也特別疼她,不然以往那些貼身侍女可沒幾個能留到此時呢!」欸?沒多少個留到現在?我詫異地看了羅喉一眼,他也絲毫不在意的與我眼神相對,眼底閃過的是一絲嘲諷與得意。

 

「要是這女孩再好看些,說不准武君會更寵她?」他哪裡寵我!這是天大的謊言!明明都是三不五時來鬧我、耍我、還嚇我才對啊!而且沒一兩句就扯到我長得不好看兩次是怎樣!我含淚幽怨的瞅了羅喉一眼,又看向那兩人,低聲抽泣道。

 

「嗚……武君我要抗議啦……」

 

然而羅喉不理我的幽怨K,只有低聲輕笑了聲,從旁接手一條白色的面紗扔給我,就這樣的圈著我的腰,活像在拿什麼行李似的出征了……是呀……出征啊……我人生中除了羅喉之外更大的心理戰爭……

 

我好想回家啦……嗚嗚嗚嗚……

 

 

 

來到了現場,我被羅喉藏在背後,而我也很聽話的把頭給低著,默默地跟在羅喉身後,但我足上的銀鈴環卻讓場面似乎更為凝重了起來,氣氛很僵,莊嚴的鈴聲,在原本就有些僵持的氣氛下,更顯得無人敢多做任何動作,直到羅喉停下了腳步,而我也乖乖佇立其後。

 

鈴聲乍止,有些道行較淺的人都紛紛忍不住稍微鬆了口氣,卻又立馬專注眼前的凶神──羅喉。

 

但是那樣暗藏的氣勁與氣勁之間的拼鬥,早已讓我冷汗直流,臉色似乎也不怎麼好,讓在旁佇立的其餘高手眼光不時往我這瞥過。這是視姦!視姦啊!心底的慘嚎無法叫出,我只能乖乖站在羅喉身後,儘可能的穩住自己的身形,不然就這樣倒下可慘……

 

驀地,羅喉突然一把將我攬至身前,伸手將我的下巴扣起,逼迫我跟那些正道的高手對視,他如往常的從容,低聲輕笑,「素還真……刀無極……汝等……可有那般實力將此女從吾手中救走嗎?」

 

一句淡然的話語,卻讓全場頓時置入寒冰一般,而自我逐漸黑下的視線,我只能看到素還真又驚又怒的詫異眼神,卻又同時滿懷擔憂的看著我……他們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意識開始飄渺起來,而腰際強橫的臂膀,卻突然收緊了些。

 

「在這場挑釁收場之前,妳可別死了。」低啞的嗓音在耳際響起,下顎被扣著轉向他,被迫正視著那人……羅喉。如往常般狂妄的霸道,卻不掩那一絲執著,我早該想到的,在這個世界裡……要逃離他實在是太難了。

 

「無論如何,妳都是吾的玩物。沒有任何人……能從吾手中奪去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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