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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支支吾吾了好些會,我最終還是無奈的深深一嘆:「我也不知道啊……」

 

做法什麼的我又不曉得,再說這世界也不可能會有縫紉機,要說手縫也不可能,這……又能要我說出些什麼好話來嗎?只能用著「若是您不信,要殺要剮隨您便」的眼神,漠然的看著武君,他的眼底閃爍的是絲毫慍怒,卻更多的是困惑,只有丟下我的衣物,甩袖而去。

 

其實我根本沒料到武君會這般放過我,或許是詫異,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先換上了較為簡易的華服穿上,其實跟穿和服很類似,只是方向不太一樣。換上了不習慣的衣物,我只覺得疲憊,但我還是抄起我那休閒衣服拿去洗了洗,掛在後頭晾著。

 

我還不想唯一代表著現實世界的衣物變得臭臭的。

 

放縱自己摔在那張不算多軟的床上,睡意襲捲而來,或許這一睡就能讓我回去現實之中也不一定……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嘛……」在徹底被睡意掩蓋前,只能這般低喃著這話語……

 

 

 

但一切我都錯了,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古典的雕花木床,而虛蟜在床旁急得團團轉,一看到我睜開眼,虛蟜頓時鬆了口氣,用著那遲緩的語氣,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小姐……終於醒了……」

 

「咦?」我終於醒了?這什麼意思?我睡多久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沒回到現實世界呢?不過我的聲音怎麼那麼虛啊?當我還沒搞清楚狀況時,虛蟜正把我扶起來,捧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遞過來,看著那晚從小就害我飽受心靈陰影的玩意,我頓時沉默,眼神死透的望著虛蟜。

 

「虛蟜……」

 

「……是?」頭頂頂著一個大問號的虛蟜,手裡仍是忠心的將藥碗湊了過來。稍稍推開依然燙手的藥碗,我淡然的問道:「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天……」

 

「三、三天?我病得很重?」愣了下,我才接過那不再燙手的藥碗,手裡還捧著那毫無波紋搖晃的湯藥,錯愕的再問了個問題。換虛蟜沉默了好些會,才慢慢的回答道:「大……大夫說……小姐燒得……很厲害……這風寒也少見……再晚些……說不定會沒氣……」

 

「很好……」真是可惜,為什麼偏偏沒死成呢?死成了我就能回現實世界了吧?通常小說裡都嘛這樣寫啊渾蛋!不過,會燒成這樣一定都是被武君那樣拎著吹風,來到天都後又不小心在澡桶裡睡著的關係……所以我有一半到底該怪得是武君還是老天爺呢?嗯,怪老天爺才對,把我分給阿星或許還不會糟成這樣啊!

 

「而且……是武君……再來探視小姐……時……才發現……小姐……病得很……重……」

 

「……啊?」這下我懵懂了,連忙問道:「等等……不是由虛蟜你來看顧我嗎?那怎麼會是武君發現?」

 

「因為……小姐第一……天……只有在昏睡……沒有……發燒……第二……天……武君聽……小姐還是……沒醒……過來看時……才發現……小姐渾身滾燙……」

 

人類光是昏睡一整天就不正常了吧?我在心底無力的反駁著,同時盡可能的拖延不吃藥的這件事……這藥又黑又稠的……說不定還添了不知幾斤的苦黃連,雖說苦口良藥,但是光聞這氣味就讓人反胃是要我怎麼吃下肚呢?

 

「吶……虛蟜……我可不可以不吃藥……」緊抿著嘴,我滿臉抗拒的望著那碗還冒著黑色泡泡的藥碗再看向虛蟜。但虛蟜一點也不退讓,反而是往我靠近一步,將藥碗湊近我嘴邊,即使說話的聲音依然有些遲緩,卻仍是不肯放棄的說道:「不……行,武君……說……小姐……一定要吃……才行……虛蟜……只聽武君的……」

 

果真好一個忠心耿耿到最後依然乖乖聽令的僕人啊。雖然在戲裡我很喜歡虛蟜這種純樸的個性,但是被逼著吃藥我就討厭啦!

 

 

 

「妳毫無反駁的餘地,這藥……妳非吃不可。」咱們偉大的天都創立者,威名一世的武君羅喉,就這般的語氣從容,腳步極為穩當的走了進來,怎麼連您如廝偉大的人都來管我吃不吃藥了?

 

我還非死不可咧!(歡樂調)

 

這種不管怎麼看都還比較像毒藥的玩意害我從以前就有著心靈陰影阿渾蛋!

 

「妳對吾尚還有用處,在那之前,妳死不得。」淡然地有如在說天氣如何一般,羅喉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如深不見底的潭水,卻毫無任何的波紋漣漪,平靜地讓人心寒。

 

「呵……我想,是除了當免費的砲灰之外,還能拿來讓那些正道以為武君您挾有人質,同時還能給予您一些鬧我而得來的娛樂吧?」

 

「哼……」沒有反駁,也沒有絲毫的話語作為回應,只有那淡然的哼聲,眼底有著一種我所無法言喻的情緒閃爍而過,但羅喉的雙眼的確很漂亮,罪過般的令人看到失神。

 

我就是這般討厭那樣的人啊……只要夠BT夠強大,那麼上天絕對會賞賜給那樣的人一副好皮囊!這到底是上天的恩賜,還是地獄使來誘惑世人的把戲?面對著武君那淡然卻潛帶著威脅的眼神,就算心裡在怎麼不甘願,也只能將那苦得嗆口的湯藥全數喝下。

 

當碗中連一滴藥湯都不剩時,羅喉便轉身離去,連一個聊表同情用的客套眼神也不給,就這般丟下我跟虛蟜。默默地,我深情地望著虛蟜,望到他似乎有些退卻的神情才開口道:「我說虛蟜……」

 

「……虛蟜在?」

 

「天都裡有沒有什麼甜食糕點勞啥的?」

 

「……有……不過小姐妳?」

 

「快點拿來……不吃點甜的壓壓那苦味我……我可能會把剛剛喝的藥全吐出來了喔……」

 

「是……」虛蟜一聽到我可能會吐藥,連忙作了個揖,便往外頭走去,嚇著的神情甚是有趣,但是我說得是真的……再不快點……我好像真的會吐……

 

豪邁的喝下一整杯的清茶,或許我該叫虛蟜以後把茶都換成冬瓜茶,這種傳統的甜味茶品我不信這古代沒有!天啊………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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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幽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